仙袍 第15章 水法符箓总纲
便因为听得外头动静,感知虞冰云前来搭救,回到入口处将女修拉了进来。
因此对这一处秘府,并未如何探查。
不过刚才也大致在这洞室之中,简单转了一圈。
虽然没有找到什么别的出口,却了解到此地乃是一个名为‘天狐夫人’的前古修士,炼法修行居所。
自觉若能弄明白此人来历,兴许对于解决如今危局或能带来帮助。
可他散修出身,对于当今修行界消息,或许还有些耳闻。
涉及古时修行之事,便是半点不懂了。
这也才向虞冰云问起了此人之名。
“天狐夫人?”虞冰云本还想问徐行如何发现的此处秘府,乍闻此言,面上顿见异色,问道:“道友从何处知道的此处水府主人身份?”
徐行一指前方洞室门户,一块立于一侧的人高石碑道:“那块石碑之上,便有记载。此碑似乎还是此处秘府的禁制枢纽所在,这秘府本有阵势遮掩防御,我方才能将仙子一并带入此地,也是借了这石碑之功。”
徐行也是凭借袁祁毫针感应,意外入得此地。
虽知这水府有禁阵防护,本身也没本事直接破解,将人接入府中。
正是看到了此方石碑之后,接触之下,发现此碑乃是门户禁制枢纽,方才借了石碑之力,将虞冰云救了进来。
否则他即便看到虞冰云前来相助,感念之下有心搭救,也只能坐蜡。
说话间,徐行已将虞冰云引到了石碑前。
“此碑除了可开启秘府门户禁制之外,便记载了洞府主人‘天狐夫人’名讳。”
虞冰云循着徐行所指仔细看去,果见石碑之上,排着一列篆文——‘天狐夫人别府’。
许是际遇过于玄奇,虞冰云一时倒顾不得在意自身法力散失情况,沉思片刻后,摇头道:“天狐夫人之名,分明只是个尊号,古来以此尊名显世之人实在不少。”
“虽然真正以此尊号名传于世的厉害修行没有几个,可我如今法力不存,无法催动真力感应这石碑禁制情况,不知此中手段层次,不好判断此间水府主人,是否高上玄修,要想知道这一位‘天狐夫人’到底是谁,一时也是无从猜测。”
徐行面色微动。
他能进入此地,乃是因为袁祁所留毫针之故。
不必多想,都知道二者必然有些特殊联系。
而袁祁所赠毫针之中,一是蕴藏了这位北方魔教大能的法力,二则是江河定底神珍铁灵光。
这两个存在,皆非等闲。
这么一看,此地主人,显然也不会是寻常修士。
可毫针之事,他却不好同虞冰云解释。
正琢磨是否仔细再问问虞冰云,所知几位来历比较厉害的‘天狐夫人’都是谁人之际。
秘府之外,防护禁制忽然被人引动。
随即耳便听得乌跋罗恼怒声音传来:“我还道区区一个旁门野道,哪里来得本事能从洒家眼皮底下藏行无踪,原来是有一处水府在此。”
徐行二人面色一变,急忙回头看向秘府入口方位。
伴随一阵好似什么遭受轰击的动静暴起。
就见入口所在,忽然禁制灵光涌动,道道似鸟篆龙纹似的符文闪烁交织,演来奇异阵势,竟将那轰击动静消弭于无形。
紧接着,乌跋罗惊疑声音再度响起:“这是什么阵势?竟能如此轻易挡下我这七宝乌罗伞玄光?”
“龙章凤文,这是上古符文手段!”
虞冰云惊诧道:“莫非留下此处水府的人,竟是那位夫人不成?”
徐行见乌跋罗破不开水府禁制,心下刚是微松。
骤然听得虞冰云这话,不由回头看她,问道:“仙子认得这些符文,可是对此间主人身份已有所得?”
虞冰云微微颔首,沉吟道:“古来以天狐夫人为号的修士不少,可要说上古年间,却只有一個可能了。”
她看向徐行:“道友散修出身,对于古时修行界之事,或许了解不多,但也想必听说过禺王之名?”
徐行点头。
禺王上古圣王,人妖共尊之身。
不说他,就算是不曾接触过修行的凡人,也不会不知道这位的名号。
更别说他之前与袁祁遭遇,才接触过江河定底神珍铁这件禺王治水所留至宝,印象正是深刻时候。
虞冰云道:“禺王结发妻子,宝号‘九天玄狐夫人’,因其狐族出身,在上古年间,还有一个别号,正也是唤作‘天狐夫人’。”
“如无意外,留下此处水府之人,应当便是这位女圣了。”
九天玄狐夫人?
徐行有些讶然。
禺王身为上古圣王,自然是有妻子的,而且还有三位夫人。
但就他所知,这几位夫人都是人族出身,何时却又有了这么一位结发妻子存在?
虞冰云似乎知道徐行疑惑,解释道:“天狐夫人异类出身,本还是魔道弟子,虽与禺王结亲,却不为道门几位祖师所喜。而后世历代王朝建立,不乏道门背景,由是这位夫人名号,却不为世人所知。相关信息,也只在我等底蕴还算积厚的门派之中有传。”
徐行心下恍然。
怪不得此地门户禁制,会被袁祁所赠毫针引动。
还能让他入内藏身。
想必就是毫针之中的江河定底神珍铁灵光缘故。
毕竟江河定底神珍铁,便是禺王所炼,天狐夫人又是禺王妻子,夫妇二人所留之物,有些联系,再正常不过。
“此处水府,若真是这位夫人所留,你我暂时或许便不需担心乌跋罗性命威胁了。”
虞冰云看了眼府外因为乌跋罗尝试攻击水府禁制,所引发的禁制变化,松快道:“天狐夫人还在上古年间,便是元神级数高人,所留水府禁制,以乌跋罗本事,断然破解不得。”
“你我如今身处水府之中,只消不主动出去,便无危险。”
“有这地方庇护,等我寻得消去九幽真水,恢复法力的方法,不难料理了那乌跋罗。”
虞冰云沅江真传,见识广博,既然这般言说,徐行自然不会不信。
只是他念头一转,却又想到要紧处。
眉心微凝,问道:“话虽如此,可我早前入得此地,在这洞室中简单探了一圈,不见什么别的出口。”
“仙子,你我虽是修行人,可莲台不就,也需五谷之精补充。没有那辟谷丹丸,至多也就熬个旬日功夫,何况仙子如今法力已散,重伤在身,又有那九幽真水侵蚀之难。倘若找不到恢复之方,便是暂时没了乌跋罗威胁,早晚也要山穷水尽,只怕……”
徐行所修水法,在这水府之中,凭空聚来些许水汽倒是不难,也能帮二人补充几分精气。
可迟迟不离开此地,时间一长,哪怕不死在乌跋罗手中,也难说有什么好结果。
想着这些,徐行打量了虞冰云腰间所悬红葫芦一眼,又道:“我闻道门弟子,皆有宝袋、剑囊之流的储物法器傍身,只为行走在外,收容日用所需,不知仙子……”
虞冰云循着徐行目光,低头看了腰间葫芦一眼,面色一怔,却苦笑道:“我这红砂葫芦的确是一件储物法器,不过道友若要问那辟谷丹丸之事,只怕却要失望。”
“道友不知,早前袁祁老魔出世,为了对付此獠,我还曾奉命回过师门一遭,取来这浑天印。来回仓促,也不曾想过会落得这般境地,平日出游准备,却不曾做足。眼下别说辟谷丹丸,便是疗伤补气的丹药、符箓,都未带足,不然遇到乌跋罗这妖人之后,也不会半点应对不得。”
徐行心绪微沉。
加上外头乌跋罗攻府动静又响,他心中更是不由生来几分燥意。
“咳咳……”
这时,虞冰云忽然捂胸一阵咳嗽,却将徐行神思拉回。
他看了眼女修苍白面色,虚弱气息,心下暗叹,倒也没有再给人家增添焦虑。
虽然麻烦未尽,危局未消,到底暂时有了几分安全环境。
越是这般时候,便越是需要静气思考。
于是道:“仙子不妨先调息一番,那乌跋罗既然一时片刻攻不进来,你我也不必着急寻找出路。若是仙子能恢复伤势,这一切也不再是什么麻烦。”
“我便再探一探此地情况,说不好便能寻得什么别的出口。而且天狐夫人既是上古大能,所留水府,不定还有什么机缘,兴许也能助你我破劫。”
“只能如此了。”虞冰云微微点头。
她本就重伤在身,异力入体,又经历种种消耗,如今身体状况极差。
若非精神一直紧绷,早就熬不到现在。
如今总算得了几分安全环境,心神一松,本也已经坚持不住。
得了徐行此话,不再多说,倚着石碑坐定,便自梳理起体内伤势来。
徐行见此,也不打搅。
打起精神,走入洞室,仔细探查起来。
他早前意外入得此地,因外头变故,来不及细细观察,仓促之下,也只是发现了石碑异常。
如今没了旁人打搅,方才有心细做打量。
这一看,才发现这洞室虽然不小,也有几间别室,但内里空旷,除了石床石凳,再不见其它摆设。
顿时大为失望。
他方才听虞冰云分析,得知此地乃是上古元神人物所留别府,本还想着此等仙真别府,不定便有机缘。
说不好便能相助破劫。
岂料竟是这般情况。
带着几分不甘,徐行又在这水府各处洞室之中搜寻一番,依旧一无所得。
无奈也只得回到入口石碑处,寻见虞冰云。
希冀虞冰云能找到恢复伤势的方法,也好早些脱了此劫。
怎料看到虞冰云时,却见这女修一脸愁容,正自叹气。
徐行心下一沉,问道:“虞仙子,你身上伤势……”
虞冰云摇了摇头,苦笑道:“袁祁老魔不愧元神高人,九幽真水到底更是先天真水之流,却非我能消解,无有外力相助,别说恢复法力,我这一身伤势,只怕都难修复多少。”
说着,她带着几分希冀问道:“这水府,道友可发现什么异处也未?”
徐行看她一眼,默然半晌,也是摇了摇头。
虞冰云面色一时变幻不定,久久不语。
‘我好不容易才破开了感应关窍,又得了仙法机缘,莫非便要损身于此了么?’biqubao.com
徐行也顾不得去关注虞冰云了,他此时心绪低沉,颇有几分不甘。
他虽有毫针护身,内里袁祁法力也只剩一道,只这点手段,想要对付外头把守,警惕十足的乌跋罗,不亚于天方夜谭。
要想解决乌跋罗,逃得生天,只能依靠虞冰云。
可虞冰云法力不能恢复,此事便基本没了希望。
哪怕二人如今藏身水府,有禁制护持,不必怕了乌跋罗索命。
在此苦熬,早晚也是一死。
就在这时。
虞冰云也不知想到了什么,忽然抬起头来,上下打量徐行一眼,似乎做了什么决定。
银牙一咬,却叹道:“此番到底是我牵累了道友,若是没有这水府缓和危局,倒也罢了,不过生死有命。可你我如今沦落此间,有这喘息功夫,想也是天意如此。”
“余道友,为今之计,你我若想解去此番厄难,也唯有一法可行了。”
徐行讶然看她,不知虞冰云此言何意。
虞冰云解释道:“道友也见过我手中浑天宝印神通,此宝乃是我派黄袍祖师,以大法力聚炼浑天江水脉元精以及诸多奇珍宝材,亲炼而成的上乘炼魔法宝。后又经我师门历代长辈,熬炼千百年头,火候甚深。便是我派法力初成弟子,手持此宝,与炼罡修士相斗,不说全胜,击退大敌也非难事。”
“事实上我早前若非身受九幽真水侵蚀,动用不得多少法力,乌跋罗早已死在这印下。”
“而你我眼下处境,若想破局,也唯有此宝可以依托。”
“我如今法力散尽,自然再动用不得此宝,但道友却没这个妨碍。”
“仙子之意?”徐行讶然看她。
虞冰云沉声道:“浑天印乃是黄袍祖师以我派《浑天宝箓》炼就,此部玉册,虽非正经修真诀门,却是我派水法符箓总纲,按理本不可外传。但如今道友受我牵累不说,你我若是陨身此间,浑天宝印遗失,于我沅江而言,损失却要比法门外传来得更大。”
“我今愿将《浑天宝箓》授于道友,助道友掌握操御浑天宝印之法,届时道友借助此印神通,当能迫退乌跋罗,使你我得来脱身之机。”
“只是道友倘是学去此法,须得随我往我沅江山门走上一遭,取个名正言顺之果,不知道友可愿应下?”
徐行心神微震,下意识开口道:“如此机缘,如何不愿?”
虞冰云摇头道:“道友莫要着急答应,此事却非你想的那般好。”
“道友随我同往山门,若是顺利拜师倒还好说。可倘如因为某些缘故,未能入我沅江门墙,却又学去了我派大法,少不了还有麻烦因果。往后修行之上所遭劫数,未必就比今日之劫来得简单。”
“此中麻烦,道友还需明了,方才好做抉择。”
听到这话,徐行神色微顿。
只听虞冰云这话,显然就算学了沅江法门,有虞冰云这真传引荐,似乎也未必就一定能拜入沅江派中。
而一旦拜师不成,他一个学了沅江道法的外人,招惹的麻烦,可想而知。
想到这些,徐行面色一时变幻。
半晌。
心绪变动之下,念及如今处境,以及早年修行艰难之处。
徐行心下一横,终究还是做出了决定。
视线转落虞冰云面上,正色道:“此番若是不能脱劫,性命都难保全,谈何未来?还请仙子授我妙诀!”
三月,初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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阴霾的天空,一片灰黑,透着沉重的压抑,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,墨浸了苍穹,晕染出云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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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,如今一片萧瑟。
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,此刻再无喧闹。
只剩下与碎肉、尘土、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,分不出彼此,触目惊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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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,充满了阴森诡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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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,半点风吹草动,它就会瞬间腾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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良久之后,机会到来,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,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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